- 发布日期:2024-08-11 12:54 点击次数:172
故事发生在洪城县,胡县令并无才学,嗜酒如命,因亡妻表兄在朝为官,花了一千两纹银买了这个七品官。
这天一大早,当地富翁郑员外击鼓喊冤,状告秀才谢丹青拐女郑瑞珠私奔。原来郑瑞珠与谢丹青青梅竹马,立有婚约,三年前谢丹青父亲病故,家道中落,郑员外嫌贫爱富,退礼悔婚,郑瑞珠不满父亲所为,决心与谢丹青私奔。
两人逃到城东,眼看要被郑员外追上,情急之下,谢丹青将郑瑞珠藏在枯井之中,本想打发了郑员外,以击掌为号,再将郑瑞珠从枯井拉出来。却不想郑员外不由分说将谢丹青拽上公堂。
胡县令命公差刘正、李才前去枯井救出郑瑞珠,然而两人赶到时,枯井中只有一具男尸,不见郑瑞珠踪影。
刘、李将尸体抬回县衙耳房,胡县令和原、被告闻言大惊失色,刘正呈上一封从死者身上搜出的家书,胡县令没想到案子节外生枝出了人命,看也不看将家书扔在地上:“要这家书何用?本官要的是杀人凶手的口供!”说罢将谢丹青屈打成招,押入死牢,退堂回后衙喝酒去了。
刘正打开家书,信的内容是妻子催促出门在外的丈夫回家为女儿完婚,还有一张泰来当铺的当票,他愁眉不展,心想此案绝非这般简单。
两人走出衙门,正撞见谢丹青母亲拉着郑员外哭喊:“还我儿子!”他们上前解围,谢母立刻跪倒在地,声称自己儿子是文弱书生,手无缚鸡之力,绝不会行凶杀人,恳求两位公差做主。
然而刘、李二人没有乌纱帽,做不了主,有乌纱帽的胡县令不给做主,谢母绝望之际撞向一堵墙,被刘正及时拉住。
一个为儿子屈打成招,一个为女儿下落不明,谢母和郑员外都哭泣不止。
刘正向郑员外借来折扇,安慰了两位老人一番,答应去求县太爷重审此案,谢母和郑员外这才道谢而归。
李才说:“你没有乌纱帽,如何能翻案?”刘正答:“没有乌纱帽,可以去借一顶啊!”
两人来到后衙,刘正对胡县令说案情疑点诸多,若不重审,万一事发,怕县太爷要丢官入狱,一番说辞让胡县令也觉事情严重,但又不愿重审。
李才帮腔提议让胡县令将乌纱帽借给刘正,由他去审,限期三天,若破不了案,刘正日日给县太爷孝敬酒肉。
这时,胡县令新娶进门的夫人赵金花突然说:“再加一条,若三日不能破案,便革去刘正公差之职。”
其实赵金花想给自己父亲在衙门谋个公职,然而衙门里没有空缺,这便想趁机夺了刘正的职。
想起真凶逍遥法外,好人蒙受冤屈,刘正毅然答应下来,李才挺身为刘正担保。
就这样,刘正戴上乌纱帽,穿上官袍,重审枯井疑案,他让李才拿着耳房内死者的画像,带着画有郑瑞珠真容的折扇,到各村寻访辨认,直到第三天下午,李才等人来到老槐庄,一个老妇指着死者画像说这是她的老伴赵宝,县太爷的老丈人。
赵宝常年独自外出经商,一月前收到妻子书信,要给女儿赵金花完婚,他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婚期,如今女儿赵金花已完婚数日,迟迟不见他归来,却不知他已死于枯井之中。
李才没动声色,回到衙门告知刘正,刘正立刻让他去泰来当铺追查,才知典当之人叫吴老松,是个卖瓜子的瘸腿老汉,所当的正是胡县令常用的银壶。
刘正命人传来吴老松,吴老松一开始说银壶是自己捡的,当票弄丢了。
刘正告诉他这银壶是县衙之物,还牵扯一条人命,不能乱说,吴老松一听吓得瘫坐在地,道出实情:这银壶是胡县令小舅子王九让他拿去当的,事后给他十两银子,告诉他如有人问起,就说是捡的,当票他当时就交给王九了。
至此,案子有些眉目,李才想到妹妹春英就在王家做事,他前去找妹妹打探消息,路中遇上春英来给新夫人抓药,李才打开折扇,春英一见说新夫人正是折扇上所画的女子,因王九逼迫她拜天地,她一头撞在石柱上,头破血流,这才赶紧出来抓药。
李才听罢回到衙门,刘正得知消息,心想王九是胡县令的内弟,不能随意抓来审问,乌纱帽三天借期已到,两人立即到后堂,将案情来龙去脉说明,当场脱下乌纱帽。
赵金花听说死的是自己的父亲,而行凶者是胡县令前妻的弟弟王九,顿时哭闹着让县令做主,县令却为难起来,有心偏袒王九,又不敢言明,一时为难起来。
刘正和李才说罢就要走,赵金花拦住,厉声对胡县令说:“老爷,刘公差果然精明,办案仔细,这乌纱帽还是再借给他用吧!”
胡县令不敢不从,只能点头答应。就这样刘正继续戴上乌纱帽,在王九家中救出郑瑞珠,还有赵宝的钱袋。
原来那天谢丹青被郑员外强行带走,郑瑞珠独自在枯井之中,正好赵宝赶路回家,累了坐在枯井上休息,此时王九当了银壶看见赵宝的钱袋,就想把当票卖给赵宝,两人谈好价钱是一百两纹银,赵宝将当票装在信封里,正要拿银子,听见井里传来呼救声。
他递下绳索,奈何郑瑞珠脚下打滑爬不上来,于是赵宝让王九拉住绳索,将他放下井,救出郑瑞珠后,再将他拉上来。
可是郑瑞珠上来以后,王九见色起意,向枯井扔下石头将赵宝砸死,拿着赵宝的钱袋,把郑瑞珠强行带回家去。
王九突然想起当票还在赵宝身上,等他再到枯井想取回当票时,尸体已经不见,所以他找到吴老松,给他十两银子,让他谎称银壶是捡来的。
案情真相大白,胡县令也救不了王九,刘正下令释放谢丹青,对郑员外说:“他们两人郎才女貌,天生一对,你就成全他们吧,若不是你当初悔婚毁约,也不至于惹出这宗奇案来!”又将乌纱帽还给胡县令:“老爷,我这假县官也该收场了,但愿今后不再重演真真假假的把戏了。”胡县令羞得满脸通红。
一宗疑案结束,真县令屈打成招,假县令洗刷冤屈,真真假假,公道自在人心。